-Oneiricsakuradiary

鑫我/未眠。

be预警。写文新手。文笔一般。ooc我的。勿上升真人。双视角。林说=丁程鑫。角色名而已。男女视角穿插,会提前说明。连载。

-千山未眠,春色摇曳。

我怀着昨日的雪,瞧见梅花落满了南山。

我想,若我不再向前,你是否还会在我身边。

0.0

她在梦里,忽远忽近。她伸手折了一根已微微垂下的枝丫。

她递给我,盈盈一笑。

那枝丫已枯败,像是被这个冬天汲取完了所有的水分。

树上已泛了新绿。我微愣,瞧着她。

她喊着我的名字。

“林说,林说。”

可我不认得她。

她转身,纯白的裙摆下扬起白色的蒲公英。风齐齐将蒲公英吹向视野尽头,连同她,一起消失不见。

我也只记得,她叫我,林说。

0.1女视角。

好困。

外面是凌晨两点的街,橙黄色的光照着那里的路,是黑夜里唯一的亮。

我将电脑关上,扑在床上。

嘶,好冷。我钻进被窝,才觉得体温回升。

我正想熄灯睡了,就看见手机亮起。我揉了揉眼,爬过去拿起手机。

是杨粥。我一个翻身裹紧被子,接起电话。

“干嘛。我好困。”

“不是天天这么晚睡吗…”她在那头顿了顿,“阿对,找到工作了没?”

我揉了揉眼,毫不避讳地打了个哈欠。

“没有。”

“简历都投了,看看呗。”

她闷闷地哦了一句,然后连说两句挺好。

“如果进不了一直想去的公司,怎么办?”

“先混口饭吃呗…”不然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把自己饿死吧。

她声音亮了亮,“来我的工作室吧!”

“……”

“看我求职能不能过吧……”

我硬生生把那句以前又不是没跟着你干过吞了下去。

“哎哎哎,先别挂啊。”

“下周高中同学聚会,你来不来啊。四五年了你就没参加过,林说又不会来,你看他哪次来了?……”

她继续讲,我反手挂了电话。

天天林说林说的,好烦啊。

我把被子捂过头。都多少年了,我都不提,还老是提他做什么啊……

我叹了口气,听见消息提示音,又缓缓起身看了眼手机屏幕。

是杨粥发来的。

“至少也是高中同学,去看看吧。”

我揉了揉太阳穴,缓缓打出一个字。

“哦。”

然后把手机调制静音状态,沉沉睡去。
(2)
早上八点,我睁大了我的卡姿兰大眼睛。

我觉得我现在就是卡姿兰代言人。

我!成!功!可!以!去!面!试!了!

简历过了。很好。在迈进梦想的过程中进了一步。

我在心里和杨粥say bye。然后看着发来的时间,笑嘻嘻地拨通了杨粥的电话。

“姐妹,撸串吗,我请客。”
(3)

杨粥看了我好几眼,然后毫不顾忌地花着我的钱买烧烤。她边点边对着我絮絮叨叨:“兄弟,你还没确定能不能去工作呢,就带我来挥霍了,罪过罪过……”

我哦了一声,然后笑了一声。

“那你别点了,省点我的钱。”

她拿烧烤的手微微一滞,随即冲着我明媚一笑。

“我知道的,你这么有菜花的人一定可以去那里工作的,这点钱对我们未来的大设计师来说算什么啊……”

她边吃边说,然后笑嘻嘻地拍了拍我的肩。

“不开玩笑,认真的。”

“我很看好你。”
(4)

我觉得我有些脱力。

我明明是来面试的。

结果当我走出面试房间关上门的时候,只是微微一个抬眼,我觉得我有些脱力。

我很小声,很小声地念了他的名字。

“林说?”

很难想象,他真的一点没变。

看着他的侧脸,我突然想起我跟他认认真真地说,我的梦想是来到江南做设计师。

那时的他揉了揉眼,是刚睡醒时懵懂的神色。然后他眨了眨惺忪的睡眼,笑了。

“那如果你去江南做设计师的话,我就先你一步,去江南等你。”

我眯了眯眼。“你以前没说你要做服装设计这一方面的职业啊……”

他弹了下我的脑门,笑着说我蠢。

“江南只有服装设计吗?我可以去他们旗下的杂志社做编辑啊。”

我揉了揉脑门。下手真重。我嘀咕着,然后按了按他的头。

“好好好,那我们就在江南见了。可千万别忘了。”

他闷闷地嗯了一声,然后跳起来,笑嘻嘻地伸出手。

“拉钩吧。”

我满头问号看着他,他已经比好了手势,笑嘻嘻地看着我。

“你好幼稚啊……”

然后我乖乖地和他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我又抬起头,锁着眉瞧着他,叫了他的名字。

“林说,我想到一个问题。我活了这么大,一直没明白。”

他挑了挑眉。

“你说,拉钩为什么要上吊啊?”

他无语凝噎。然后揉了揉我的头发。嫌弃地撇撇嘴。

“你赢了,我幼稚不过你。”

0.2男视角

我停下脚步,瞧着那个盯着我的人。她小声地念着我的名字,我愣住了,心跳就这样漏了一拍。

“你认得我吗?”

我瞧着她从面试房间出来,温温地道。

“啊,我叫林说,《江南》杂志社的总编辑。”

我又往下想了想,她依旧呆在那儿。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好客套了句“以后说不定就是新同事了。”

女生和我差不多大,她没有理我。她愣愣地盯着我,念了好几遍林说。

然后她如同受惊的鸟,转身跑开了。

我看着她跑开的方向,摸了摸鼻子。

她认识我,我认识她吗?

我搜寻着记忆,实在是半分也想不起来。

然后脚步一怔。

我在梦里见过她。

她穿着纯白的裙,在青色的群山之中递给我一根被冬日搅得干枯的枝丫。

我虽没有见过她的脸,却在遇见她时,心里缓缓道,啊,就是她了。

就是她了。

我其实很健忘。虽然我才二十四岁。

人生二十四年,被活活挖去了大半。

那些空白占据了现在其他人高歌着的青春,所以我也只能茫然地听着他们说过往。

白色的,未被沾染的,一片空白。

只是,我总是会梦见一个人。

看见她趴在我的右手边,看见她对着我笑。穿着白色的裙子,缓缓朝我走来。

然后她又不见了。

她总是会念着我的名字,一遍一遍不厌其烦。我总是瞧着她,听见左肩下有什么在她身后的春色中有力地跳着。

是春华秋实,是夏蝉冬雪,是年复一年。

他们都说我一点没变。

我想,那可能是为了让她找到我吧。

然后我又笑了。

什么啊。我又没见过她。

她在梦里不清不楚的脸,被虚化的声音,融入春色的身影,然后……

然后梦便醒了,我便瞧不见她了。

直到今日,那个如同受惊的鸟一般,匆匆逃离的女孩出现在我面前,我想,或许,我真的把她忘了。

把她忘在我岁月里铺天盖地得空白里,把她忘记在我二十四年被活活挖去的人生里。

我突然庆幸了一下。

她是真的存在的。

虽然她没有穿着如梦里一样的白色连衣裙,没有身后的青山,没有摇曳的春色。

但是啊,有些事情,一看便知晓了。

比如我在看见她的时候,暗暗笑了。

嗯,就是她了。

嗯,她真的是在的。
(2)

交完这次的稿,我趴在桌子上,马嘉祺见我这样,笑着问:“吃夜宵去不去?”

我抬头看了眼他,“不饿,好困,走不动。”

他扶额,“那也别趴在这儿就睡了啊,去小沙发那儿趴一会儿呗,距离早上八点还有五个小时,休息会儿吧。”

我看着他起身准备走出办公室的门,叫住了他。

“……你不困吗?”

他笑了,“不困啊。但我饿。”

语毕,他又准备离开。我又叫住他。他看着我,没说话。

我张了张嘴,思考了半天,然后慢吞吞地问他。

“你觉得,谈恋爱这件事,怎么样。”

这句话一说完,他都不饿了。他坐在我旁边,看着我,挑了挑眉。

“怎么着就想谈恋爱了?”

我纠结了很久,缓缓说“不算吧……就是……在想,什么算喜欢呢。我看电影里都挺牛的,但我就是没搞清楚……”

我说得自己都迷糊了,也不知道马嘉祺听没听懂。他往后一仰,笑了。

“我哪知道什么叫喜欢啊。”

“我也搞不明白啊。要真搞得明白,才叫见鬼了吧。”

“要真这么问我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你得问问自己,自己都不清楚的话,别人怎么清楚啊?”

他就这么说,然后和我一起靠在小沙发上。

我们望着窗外凌晨三点的天,被橘黄色的路灯染得也是暖的。

她现在应该已经睡了。我想。

我挠了挠头。

完了。

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了一个,陌生至极的人。

仿佛来自岁月深处,却又与我无半分瓜葛。

但是,在左肩下,听见跳动的声音时。

我们就该明白了。

命运的钟,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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